「70 歲出頭的女士緊張地在第一個三腳架前等著拍照，她拿到1副大大的太陽眼鏡，被要求戴上它遮住半張臉……」，這是《華盛頓郵報》國家安全記者，負責 報導中國動態的卡德爾（Cate Cadell）在中國河南一個農村裡，觀察到的中國正在大肆採集人臉資訊，蒐集各式各樣臉部表情，與可能遮蔽部分臉部的資訊，當地民眾很踴躍賣臉，因為可以換到1瓶食用油。
卡德爾在澳洲《雪梨先鋒報》撰寫中國「地球上最大的人類監視實驗中」報導，內容提到，還有1名老婦人拿到1張印有陌生人臉的奇怪照片，照片上的眼睛和鼻子都被挖掉，老婦人要戴上這張照片面具在相機前，只有眼睛快速地來回掃視，其他一動也不動地接受攝影拍照。
拍攝結束後，戴太陽眼鏡的婦人與戴面具的婦人，都可以在一旁的禮物堆裡挑選自己的禮物，其中1人挑了1瓶食用油。
報導指出，根據估計，截至2020年止，中國的臉部識別錄影機數量在2億到6億多架之間，尚不清楚其中有多少是具有先進的臉部識別功能。
卡德爾撰文提到，中國天津市西青區警方在2018年的採購要求中，安裝一個價值400萬美元的辨識系統，當人們被錄影機認為有可疑行為，包括反覆返回公共場所或深夜外出，該系統就會向當地警方發出警報。
這些人臉辨識技術已經成為中國政府大學、監獄和醫院的設備標準，卡德爾在文中表示，重慶1所職業學校2019年購買的價值12.4萬美元的臉部識別系統，會在學生睡覺時進行監控，記錄的訊息包括年級、姓名、學號、手機號碼、種族、性別、身份證字號、班級輔導員、宿舍床號……，還包括何時睡覺、何時起床。
卡德爾當初採訪的是河南郟縣的一個農村，當天大約有60名老人加入人臉採集的活動，而他們大部分都知道自己在「賣臉」，有人甚至認為很有趣，所以決定加入，卻不清楚拍照的人要拿她的臉去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