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侵略烏克蘭,遭到西方國家嚴厲制裁。中國也正在密切觀察整個局勢發展。花旗集團新興市場經濟部主管魯賓(David Lubin)稍早在《歐亞評論》(Eurasia Review)撰文分析,中國為了避免像俄羅斯一樣在制裁下被打得難以招架,可能採取3種方法,但都不容易。
魯賓指出,這次的制裁真正厲害的不是鎖定俄羅斯中央銀行,畢竟以前美國也曾對伊朗和委內瑞拉的中央銀行出手。衝擊的力道主要來自加入制裁的國家數量甚多,導致外國經濟體在與受制裁實體進行貿易時會猶豫不決,使得俄羅斯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數千億美元的使用權,也很難動用其價值 1300 億美元的黃金儲備。
魯賓指出,俄羅斯遭到制裁,凸顯了任何與美國關係緊張的國家所面臨的脆弱性。中國人民銀行資產負債表上 3.4 兆美元的準備金聽起來可能很多,但從他們得想盡辦法防止資金不斷流出,也可以看出中國真正能控制的金流也有限。
魯賓推論,中國為了避免重蹈俄羅斯在遭受制裁時的覆轍,有3種方法。
第一種方法是尋找比美元和其他可能制裁中國的國家之貨幣,或更安全的資產進行投資。但想要尋找真正安全的資產來投資中國的儲備將是極其困難的,尤其是從西方轉移可能會減少報酬,同時增加風險。俄羅斯目前的資金緊縮源於這樣一個事實,會出手阻止俄羅斯使用其儲備的不是只有美國,還有歐盟、英國和日本。
第二種方法是加速以人民幣進行國際交易,以減少中國對外匯的需求。但即使是中國自己的貿易,人民幣在結算中的佔比也只有 15%。最近有關沙烏地阿拉伯可能接受人民幣向中國出售部分石油的消息。然而沙烏地阿拉伯對中國有 150 億美元的貿易順差,因此以人民幣接收這一數額引發了一個問題,即在沙烏地里亞爾仍與美元掛鉤的情況下,沙烏地阿拉伯又要如何處理這些中國貨幣?
中國想要降低面臨制裁時的脆弱性,最可靠的方法也許是加強經濟自力更生。在科技、農業和能源等領域,中國已經試圖減少對進口的依賴,更多地依賴「內循環」。然而如此一來中國經濟未來將面臨挑戰,對於依賴中國需求來獲利的國家而言,無疑也是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