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化縣伸港鄉的洋蔥原本是過年前後就要採收的,由於年前冷氣團一波波湧進,致使洋蔥延後採收,卻因而與屏東恆春半島的洋蔥採收期強碰!彰化、雲林和恆春半島的洋蔥同步大出,市場供過於求,價格大幅跌落,彰化縣伸港鄉的一位洋蔥盤商不得不將上個年度還庫存在冰庫裡,賣相較差的洋蔥次級品清出,好幾百公噸的洋蔥倒在伸港鄉大同國小後方的田裡,瞬間冒出一座黃褐色的奇幻洋蔥山!
鄉下是藏不住秘密的。阿公告訴阿嬤、阿爸傳給阿母、年輕的鄉民又趕來拍照打卡po上網!「大同國小後面有座洋蔥山,大家緊來揀免錢的!緊來!緊來喔!」消息如燎原般,一下子就傳遍全鄉里!洋蔥山、人群海,在僻靜的田間蔚為奇觀!
這些次級品洋蔥賣相差,賣出的價錢根本不夠付運費和工錢,洋蔥盤商索性在上週三將這些品相差的洋蔥倒在田裡當堆肥。這些洋蔥難看但還是可以吃的!原本黃褐色的洋蔥山,被聞風而至的鄉民,狂揀一個星期後,洋蔥在眾人的踩踏下,外膜脫落,變成白綠、白綠的洋蔥海。
洋蔥也因爲連日的高溫曝曬,已經出現陣陣的腐爛味道,但這一週來,幾乎每個時段都有一、二十人同時在腐爛的洋蔥堆中搜尋、揀拾還可以吃的洋蔥。這些人中,大部份是7、80歲的阿嬤,她們腳踩長筒膠鞋、手穿長型塑膠手套、頭戴花布巾斗笠,個個是老手,戰力也最強!她們雙手伸進洋蔥堆底部,用力扒幾下,總是有辦法找到還是完好的洋蔥,一兩大袋的洋蔥輕鬆就入手,甚至還扛不動!
也有一些是全家出動,扶老攜幼揀免錢洋蔥順便拍照打卡;也有一些是剛從附近工廠下班的外籍移工,他們怯生生的拿著塑膠袋,帶隊來的工廠幹部一直對他們說:「OK的!OK的!」;也有一些來看熱鬧的,有人脫口說出:「攏遮䆀!(都這麼醜!)」但隨即遭一位在附近種田的農人吐槽:「去市仔買ㄟ,尚媠!(去市場買的最漂亮!)」。
有人揀了一兩大袋洋蔥回家,自己吃也送厝邊頭尾,也有人只是揀一小袋洋蔥意思一下,來湊熱鬧順便感受現場氣氛!在鄉下,暴殄天物會被天打雷劈,這些NG再NG的免錢洋蔥讓許多家庭這一兩個星期意外的多加了一道菜,似乎也讓人想像到萬家燈火一起吃洋蔥的畫面!這些洋蔥都怎麼料理呢?洋蔥炒蛋最庶民、洋蔥炒肉絲、清炒洋蔥或是涼拌洋蔥都有人喜愛!炸個洋蔥圈也可以給小朋友當零嘴吃!至於那些更多的,被踩爛踩扁沒被撿拾的洋蔥,就直接回歸土地,當作是下一期農作的養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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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拾免錢洋蔥的阿嬤。 圖:張良一/攝
一位揀拾免錢洋蔥的女子踩在洋蔥堆上。 圖:張良一/攝
一位阿嬤雙手伸進腐爛的洋蔥堆中,搜尋還可食用的洋蔥。 圖:張良一/攝
一位民眾蹲在洋蔥堆中揀拾免錢洋蔥。 圖:張良一/攝
一顆發芽的洋蔥。 圖:張良一/攝
一位民眾拎著一袋剛揀拾的免錢洋蔥走在洋蔥堆上。 圖:張良一/攝
一位阿嬤揀了一大袋免錢洋蔥,差點塞爆塑膠袋! 圖:張良一/攝
一位阿嬤的戰利品:免錢洋蔥一大袋! 圖:張良一/攝
掉進排水溝的洋蔥與揀免錢洋蔥的民眾倒影。 圖:張良一/攝
一位民眾只揀一小袋洋蔥意思一下。 圖:張良一/攝
一位阿嬤揀了兩大袋免錢洋蔥,塞爆摩托車的踏板。 圖:張良一/攝
掉落在稻田裡的洋蔥,直接回歸土地,變成稻子的養份。 圖:張良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