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眾議院之後,美國參議院於台灣時間28日清晨火速通過對俄羅斯的新制裁法案,送交川普簽字。根據俄羅斯總統普亭(Vladimir Putin)的顧問庫德林(Alexei Kudrin)的說法,先前歐巴馬(Barack Obama)任內的制裁措施,已經對俄國造成沉重的壓力。經濟成長率在2015年到2016年重挫,今年更只有1%。美國的制裁,會使得俄國長期低迷、難以恢復1個主要經濟體的力量。

庫德林從1990年代,普亭還是聖彼得堡市長時就在他的團隊。庫德林後來當到俄國財政部長和副總理,但與曾任總統的梅德韋傑夫總理不合,請辭下台。曾經在2000年到2001年間擔任俄國財政部長的庫德林,是俄羅斯高層中少數的自由派。目前領導的戰略研究中心(the Centre for Strategic Research)是普亭授意創立,專門發想政策理念的機構。

路透社(Reuters)報導,普亭已經交代庫德林,要在2018年總統大選後提出戰略,提升俄國經濟成長。普亭雖然沒有明言,但一般咸信他會爭取第4任(普亭曾於2000年5月到2008年5月擔任兩屆總統,2008年5月到2012年5月過水擔任總理,2012年5月起又重新擔任總統,這一任的任期將到2018年屆滿)。在普亭集團的控制下,俄國很難有其他人選可以與之競爭。

普亭在俄國民間的聲望,很大的成分是拜剛接任總統時的經濟成長所賜。普亭在2000年上台之前,俄國在前總統葉爾欽(Boris Yeltsin)治理晚期經濟衰敗,俄羅斯盧布狂貶,當時國際貨幣基金(the IMF)曾大力救援俄羅斯。等普亭接手後,俄國景氣恢復,有好幾年的經濟成長都達到5%。但2015年以後,美國與西方國家的經濟制裁發揮效用,俄國經濟成長銳減。今年更可能不到1%。經濟成長趨緩,已經帶給普亭壓力。

庫德林認為,以華府目前的氣氛,美國總統川普很難減輕對俄制裁。他認為美國國會本週通過的制裁案,跟現有的制裁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但俄方期待在未來幾年能取消制裁,這個希望已經消退。

在去年美國總統大選所有出馬角逐者中,川普是俄國當局最偏愛的。他的勝選,曾讓莫斯科各界燃起希望,認為美國可能最快在今年就會放寬對俄制裁。然而,川普團隊一上任就陷入私通俄羅斯案。

庫德林認為,俄羅斯有必要進行大規模的經濟改革,才有辦法走出經濟低迷的困境。但包圍在普亭身邊的一群人,顯然比改革派有影響力。

庫德林期待,2018年可以成為俄羅斯的「機會之窗」(window of opportunity)。但他也坦承:「(普亭)總統會多好地運用那扇(機會之窗),我們不知道。在過去幾次大選後,那扇窗戶並沒有被運用。」

庫德林表示,如果好好改革,俄羅斯的經濟成長可望在5到6年內達到3%乃至4%;但如果不改革,在未來6到7年內,可能無法察覺俄羅斯在生產力與技術發展的衰退,等到最後發現的時候,其他國家已經發展得更快,屆時俄國將會更難改變。

普亭的顧問庫德林警告,如果俄羅斯再不改革,經濟可能更糟。   圖:翻攝俄羅斯總統府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