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台灣的悲劇就是《康熙來了》,台灣更大的悲劇就是《康熙來了》就不走了。好不容易等了十多年,《康熙》終於搬去她們口中的「內地」了。豈料耳根清靜沒幾天,金曲獎又把也不知與音樂有何相關的小S請來,搞出這場「康熙又來了」的鬧劇。據中央社台北28日電〈峰姐風波,蔡康永:開了不正確玩笑〉︰

金曲頒獎  稱開了不正確玩笑

「第27屆金曲獎頒獎嘉賓小S,在台上喊樂團蘇打綠主唱青峰『峰姐』惹議,被質疑歧視多元性別。小S今天在臉書道歉、反省表示,『傷了一個好友的心,我很抱歉』。

第27屆金曲獎頒獎典禮25日落幕,小S(徐熙娣)與老搭檔蔡康永在節目《康熙來了》結束後首次合體頒獎,小S提到當年在節目為青峰取『峰姐』稱號,讓在台下的青峰一度作勢離場,引起外界質疑歧視多元性別。

小S上午在社群網站臉書貼文表示,『我說了一些話,傷了一個好友的心,我很抱歉,還好他心胸寬大原諒了我。』她說,『這件事讓我上了一課,再好的朋友,都不該標籤別人,也希望大家別那麼激動了,畢竟兩位當事者已合好。原來我覺得幽默的事,卻可能傷到別人,反省中。』

蔡康永在臉書轉發小S貼文,也發布道歉文說,『金曲獎頒獎時開了不正確的玩笑,當時是我陪S一起犯的錯,所以道歉也應該一起道歉』。」

同一日《自由時報》也報導︰「小S在發道歉文之前,昨日就對於『峰姐』此事發文表示:『我就是我!而且我永遠支持平權。』不但不受網友支持,更遭撻伐,徐媽媽也在底下回應說:『我這輩子一直是S的消遣頭號人,20幾年了。』也表示很多人都為她打抱不平,但她卻看很開不在意。

徐媽媽也問了青峰與公司會生氣嗎?她更強調『是公司介意,青峰不生氣』,也緩和氣氛說:『好啦!大家不要生氣,演藝圈大家就是要開心。』最後更公開支持女兒小S。」

真的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小S在公開場合用言語霸凌他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媽媽卻要「大家不要生氣,演藝圈大家就是要開心。」

拜託一下!是你的女兒在霸凌別人,你的女兒很開心,你大概也很開心,反正你們這一家人的品味就是與眾不同;但被你女兒霸凌的人,以及我們這些看熱鬧的鄉民卻不怎麼開心。就像吃了「胖達人」謊稱天然,實際卻是人工香精的絕不天然麵包,你們賺了黑心錢當然可以不生氣,其他被騙的消費者可就無法不生氣了。

姊妹毒舌  攻訐布袋戲犯眾怒

為什麼小S就是有辦法開這種玩笑?答案很簡單,因為這就不是玩笑,而是嘲笑。2005年馬英九也上過《康熙來了》,小S敢在節目裡開玩笑稱呼「馬娘」嗎?敢稱呼「九姑娘」嗎?她敢嗎?她敢嗎?她敢嗎?(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3遍)2000年2月17日《華視新聞》就已報導︰

「新生代主持人SOS在所主持的節目中,批評布袋戲電影《聖石傳說》,引起了布袋戲迷的強烈不滿,並且醞釀在這個月20日到中正紀念堂抗議,今天播出節目的電視台向電影公司表達歉意,SOS則並沒有出面回應。

這是BBS站上公布了SOS姊妹主持節目時,批評布袋戲電影聖石傳說的對話,說︰『只有二隻腳會動的布偶,自己在家也會做,聽說票房還不錯,真想不到會有那麼多的瘋子。』這下有的網友直接罵SOS是八婆,不懂文化,還有的說他們哈日研究日本文化,卻妄自批評本土藝術,罵人是瘋子,涉及人身攻擊;但也有人認為表達真實感受沒什麼不對。

SOS的主持風格一直備受爭議,率性表達;不過另一面也是任性而為,常有些惡毒的批評,不過這次可不容易擺平。網站上發起20日中正紀念堂抗議活動,到目前為止,SOS都沒出面;他們的母親卻叫屈,說女兒只是有自己的意見,戲迷太過於激動。」

SOS主持八大《娛樂百分百》節目時,對布袋戲的惡意攻訐,立即引來鄉民們的強烈不滿,不但在網路上砲轟,投書國內媒體及新聞局的大有人在。由於始終看不到SOS的善意回應,登記總數超過五萬人的霹靂布袋戲後援會,傳出將在2月20日上午於中正紀念堂,發動萬人簽名控訴活動。製作《聖石傳說》的大霹靂集團則表示︰

「SOS姊妹身為電視節目主持人,言行對青少年的影響力極大,但她們卻以不負責任的言辭對傳統文化大肆批評,實在令人感到十分不解和難過。這次大霹靂在國片不景氣下,不惜排除萬難,獨資推出這部布袋戲電影,就是希望能藉此讓國人知道傳統藝術的珍貴和多樣性。」

在鄉民的群情激憤下,SOS姊妹在經紀人王偉忠的安排下,18日中午終於勉強出面回應了。SOS直接面對媒體,解釋整件事的始末,她們強調︰

「在當天的節目裡絕對沒有指看布袋戲的人是『瘋子』,也鼓勵觀眾買票進戲院觀賞《聖石傳說》。至於不喜歡看布袋戲完全只是個人意見,並沒有惡意侮辱或人身攻擊布袋戲迷的意思。」

下午發行的《聯合晚報》也引述︰「家中沒有電腦可供上網的SOS和徐媽媽,從黃子佼那裡得知布袋戲迷們在網路上的責難與攻擊,其中更不乏相當惡意與不堪的字眼,讓徐媽媽頗為難過。她表示︰『熙媛熙娣的說話方式是直接了點,可是絕對沒有惡意詆毀布袋戲的意思,而且聽說許多上網謾罵的網友,並沒有看到當天的節目,也沒有指出她們鼓勵大家去看這部電影的話,似乎有點斷章取義』。」

自認優越  霸凌弱勢當作玩笑

與這次「峰姐」事件一樣,16年前小S攻擊布袋戲之後,面對鄉民的強烈砲轟,也是找媽媽出來緩頰。沒錯,當時《華視新聞》與其他媒體的報導裡,引述的都只是BBS站上公布的對話,也就是由當時的鄉民轉述。若真的去調八大電視《娛樂百分百》的節目帶,SOS確實沒有謾罵布袋戲的觀眾是瘋子,而是說:

「布袋戲兩隻腳咚咚咚的拍,就可以拍出一部戲,嘴巴在那裡啊啊的,有什麼好看?」

「以後就算在聯登播,我也會快速轉台,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們。」

「我真的痛恨布袋戲到極點!」

「希望以後國片是由真人演出。我們恨死布袋戲了,不管是中國的國粹還是什麼傳統,反正我們就是恨這種東西。」

鄉民們認清事實吧!「峰姐」事件與16年前的「布袋戲」事件一模一樣,反映的就是演藝圈從戒嚴時代至今仍然不變的生態,這小圈圈永遠被那些高級外省人掌控著。他們掌握著麥克風,每次開口,永遠就只能展現出一種「我瞧不起你」的優越感。他們不懂台語,不懂布袋戲,卻要看不起布袋戲。他們唯一還能自以為是的「笑點」,就是靠著不斷取笑弱勢,或是不經意地表現出對台語、台語歌、台灣人與台灣人的生活習慣的某種瞧不起。

真正的幽默是要去嘲諷位高勢大的當權者,而不是像小S這樣不斷用言語來霸凌弱勢當作玩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這位演藝圈裡心態上的高級外省人,稱呼青峰為「峰姐」是玩笑;那麼遇到政治圈裡身分上的高級外省人,也就是貨真價實的高級外省人時,還敢稱他「馬娘」嗎?或是敢稱他「九姑娘」嗎?小S別再拗了!叫「峰姐」不是在開玩笑,是在嘲笑。

作者:管仁健(文史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