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紐約市國際酒店所喝的第一杯Cocktail,就在中央公園旁Helmsley Park Lane酒店2樓的Harry's Bar。
 
 (圖取自Helmsley Park Lane酒店)
 
Helmsley Park Lane是紐約女房地產大亨Leona Helmsley旗下的一家酒店,她是一位話題人物,也是1980年奢華、貪婪世代的代表,從商業版、司法新聞、到「紐約客」與八卦小報都有她的新聞,話題多、爭議大,卻也趣味十足。
 
從1980年代中期我開始採訪國際酒店(特別是Leading Hotels of the World的會員酒店)、餐飲開始,我就從美國當地媒體的報導與廣告對她齊下兩家高檔的酒店有些「神往」,一是Helmsley Park Lane,另一家是Helmsley Palace(你可能注意到都有Helmsley這名字)不只如此,她還把自己成為該集團的廣告主角,更令人驚訝的是,住房率大幅提升。
 
Leona Helmsley以脾氣暴躁聞名,相傳員工設有一個警告系統,事前得知她離開住處正要前往哪家酒店;不過在廣告上她帶著笑臉說(大意是),像是廉價毛巾這種東西,她是不會勉強自己接受的,她既然不肯"你又為何願意呢?"Why should you?這句話擄獲許多人心,住房率從25%升至87%。另一則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為該集團旗艦酒店Helmsley Palace的廣告,她本人著晚禮服出現在酒店各角落,文案是「世上唯一有女王站衛兵的宮殿」(Palace的雙關用語)。
 
我在紐約無親無故,又不知哪家旅館比較安全,在女兒初抵紐約住進宿舍之前,所以我就選一家位在我認為較放心區段的LHW酒店,跟她媽媽在紐約有落腳處,於是就選位在中央公園南邊的Helmsley Park Lane酒店,它的鄰居是The Plaza飯店與Ritz-Carlton酒店,斜對面是The Pierre酒店(之後女兒在紐約5年,每年去看她,我們總常在這幾家飯店吃喝)
 
Park Lane酒店門口的牆角用方型的石磚寫著Harry's Bar在2樓,歐美都會人講就喝,上班日從4點起到晚餐前,很多酒店或餐廳的Bar都是人聲鼎沸,在門口固定位置標出Harry's Bar在2樓是有道理的。
 
Harry's Bar呈L型,要進入這家酒店主餐廳The Park Room必須穿過這個酒吧,它可已是獨立的 Bar,也可以視為餐廳的「前廳」(餐前在此先輕鬆喝個開胃小酒)我與女兒Sharon在12月一個下雪過後傍晚時分來到Harry's Bar,運氣不錯,約10個位置的吧台區還容得下我們(有桌子的位置已座無虛席),我點一杯The Harry's Special Martini,女兒點House Champagne,不錯是Louis Roederer(都是19美元)。Harry's Special是用伏特加、Blackberry Liqueur與新鮮檸檬汁調成(香氣十分討喜,但我這種Old Fashion還習慣Gin Martini)。
 
我抬頭往左側上方看,透過挑高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室外中央公園上方的白灰灰的天空,有些蕭瑟,室內每人酒意盎然;我突然被The Park Room餐廳華麗而優雅的布置而吸引。因為吧台區離餐廳入口很近,可以看到靠落地窗那些圓桌的位置,正面對中央公園的樹木,此時隆冬雖沒有綠葉,但仍有景觀。
 
類似這種有歷史「貴婦級」(Grande)酒店的Bartender,絕大多數是資深的男性,甚至年過半百比比皆是;我又點了一杯Chablis(Joseph Drouhin,14美元),斷斷續續跟Bartender聊天,也請他幫我問餐廳當晚靠窗的餐桌是否還有位置,有的話就幫我訂個位置,他問我的姓氏、用餐時間、人數等等之後,就交代外場同事辦理,過一下子同樣的Bartender告訴我:都處理妥當。
 
The Park Room挑高的天花板、水晶吊燈、透明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可欣賞一條馬路之隔的中央公園,鬧中取靜,為用餐者提供一個浪漫而優美、享受美酒佳餚的環境。
 
           
                                                   (圖取自Helmsley Park Lane酒店)
 
5年後女兒決定回台,我再度前往紐約一遊,一個晴空萬里的紐約夏日,那天下午約3點多,經過Park Lane,我跟女兒說,再去Harry's Bar喝一杯;她喝The Cosmopolitan,我點一杯Sauvignon Blanc,那天客人不多,當下突然覺得時間消逝有如從指間流過,既快而不知不覺,當察覺時人生已過了一大段。
 
Leona Helmsley已在2007過世,享年87,她生前話題多,常逃漏稅因而官司纏身,但她還頗有魄力的說:只有小人物才繳稅(Only the littie people pay taxes)。晚年預立遺囑,提供1千2百萬美元成立基金會照顧她的馬爾吉斯母狗Trouble;死後陰魂不散,親人因為她這件事與這條母狗Trouble打官司(紐約客雜誌在2008年9月29日這期有篇詳盡的報導,這篇Rich Bitch的文章不僅內容精彩,篇名取的更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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