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新竹的豐水梨,是本土的粗梨枝配上日本的豐水枝,結枝而成潤涼甜細之豐水梨,布拉瑞揚也必須從西方舞蹈的專精裡釋放出來,與故鄉的粗梨枝結枝,而產生豐富的變奏,進而更向國際挺進。

 

是的,布拉瑞揚是必須回到曾經他背向發展的故鄉,不管那是粗礪的,具有磨痛的現實,他必須進入童年的來源,河水清澈的展開;他必須被洗滌才有再釋放的成熟,而後他才能感覺飛翔的具體,是有著泥土的堅韌。

 

這是明睿的布拉瑞揚離開台北的藝文地位,在別人的驚愕裡,棄繁華就烈陽的奮鬥,甚至他口袋裡只有兩千塊錢,但他舞夢的重量大於黃金,但他故鄉黑泥的聲音大於裝飾的理論。他以一個渴夢的人回來了,他正把舞的活力根源喚起帶給台東鄉土夢的尊嚴,水的清嘯,而不是被北部偏視近乎沙漠的無望,

 

布拉瑞揚舞團從嫩芽出發,從十大傑出青年與雲門與西方舞蹈背景裡,重新走出,從新生的無出發,布拉以新裂的感覺體接觸故鄉、進入故鄉現實下隱藏的夢。

 

在藝文知音前輩的祝福下,這個剛孵綻的開始卻被尼伯特颱風準確地打破了,舞團之鐵皮屋練習場成為一千數百戶受災之一,一切掛止,重新再來,還好人員沒有傷倒。但是林懷民老師的登高揚臂一呼,已經讓人驚覺舞團重建是台東的重建象徵;台東須要走下去,但不是大賣場大建築地水泥化走下去,重建布拉瑞揚舞團是台東水準上升的動力與傳奇象徵。

 

颱風使布拉瑞揚再度空無所有,但卻打開一個巨大的注視,讓人關懷投入,文化部長鄭麗君率先捐二十萬的意義在此:台東的鄉愁從協助開始燃燒,被颱風破壞後文化的新生力燃燒。

 

讓布拉瑞揚舞團重新出發,台東也重新出發,以新水準,以破壞後巨大的鄉愁與現代力出發;是的,豐收纍纍在遙遠裡呼喚,只要我們勇於出發,從心與心撞擊的星光裡出發,在台東…布拉努力的光從廢墟裡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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