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索爾之子」果然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此片描寫二戰納粹集中營裡,猶太人索爾的工作是勸誘一車一車人進瓦斯室洗潔,待毒殺後運屍處理掉。但索爾看到一孩子死了,將之認為是自己孩子,想伴隨他,想找拉比,為之舉辦簡單葬禮,於是此人倫行為與背景慘不忍睹的屠殺產生劇烈對比。

 

導演最大的藝術功力,就是從頭到尾猶太人怎麼進毒氣室、屍體怎麼被處理,及集中營的起義暴動,都是影像不清,但以聲響散出想像的恐懼力,可謂光聞其聲與響即心生怖慄,大屠殺的警世意義震撼人心。其效果令人想起挪威畫家孟克名作「吶喊」的心靈撕裂。

 

使用長鏡頭跟拍乃成為本片突出特色。

 

猶太人在二戰至少六百萬人被殺害,這是一個一直令然無法置信的數字。六百萬人可以成立一個近中型國家。但這麼多人被一個兇戮的國家機器「納粹」消滅了。本片的毒氣室的確「發揮作用」,比用子彈省錢省力多了。

 

話轉到敘利亞,為什麼幾年前歐巴馬沒有因阿薩德使用化武而開戰,若非普丁介入,阿薩德同意銷毀,今日敘利亞戰局可能完全改觀?用毒氣殺人為舉世不容,因為猶太人死於瓦斯室者慘烈是可怕而迅速的滅族例證。

 

但毒氣做為毀滅性武器於今觀之,還是暗雲幢幢,各國各自地下化。美國今世以龐大軍力,實在有其不得已須做世界警察的理由:利害交錯,為了美國自己長遠的和平自由,必須面對世界亂局的散溢影響,化武若再度濫用,核武也再爆,世界將陷入自毀危機。

 

「索爾之子」堪稱是影史上處理大屠殺題材最不血腥但亦最怖慄的電影,今日以色列之兇悍,無疑是幾乎付出滅族代價的激烈反映。

 

仔細觀察歷史,歷史已呈顯可怕的週期。台灣從二二八的政治屠殺,歷經白色恐怖、天災到今年台南大樓倒塌115人死亡恐人為失瀆的集體毀滅,都在在告訴我們集體死亡因素消除的重要,民主國家的文明發展,即在於努力避免人類集體死亡。

 

莫以今日的和平從天上掉下來,天經地義般地享受;制定更好的法制,才能防止天災人禍加倍的死亡。人不過是大自然一份子,群獸群蟻可被殺,人亦然;但精密武器只能消極上防制暴力來源,積極上還是以文明水準普遍提昇生活,創發和平法治共識,人類才有安全的環境生老病死與創作,而不是死於奔逃、崩亂與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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