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粹大屠殺已是人類共同悲苦的記憶,舉世皆曉,其悲謬可恥,等同人類文明的崩毀,成為人類的禁忌。這種有系統、一年一年地屠殺,直到戰敗前還在進行,其徹底令人豈止髮指?

 

你要說台灣的二二八呢?演成變裝秀,表演當年國民黨軍隊來台威風如何?當然也是會引起議論的,但不會海外都震動,因為二二八還未到舉世皆知的地步,雖然其殘滅的本質是一樣的。

 

一個人類的禁忌被揭開:一個人揭開會被譴責,一群人揭開就會震動社會。這已不是言論與自由與否的論辯;你只能去同理同情那確定的禁忌,你就是不能去嬉玩輕挑,立刻萬箭上身。

 

這次光復中學的變裝演出,在表演納粹軍隊霸銳的一面,當然是刺穿禁忌,令人動怒。那納粹符號代表六百萬人以上死傷的痛,學生這樣的表示是輕浮的,教職員的允許須負最大責任。

 

如果你穿著納粹軍服去歐洲繞一圈,還能安全歸來,那真是天神助你了。其實,你能不能從台灣上飛機都有問題,恐怕驚動航空公司,勸你趕快下飛機來換裝。

 

不要用人權與自由來論辯光復中學變裝秀事件,那是不夠的。人類的禁忌不是普通邏輯可講,每個文明都要往前上揚,接近夢想;發生可怕的事只有整理與面對,不能以表達自由遮掩自己的無知與輕浮,尤其大屠殺的資訊與影藝創作呈現,那麼輕易可取得。

 

《安妮的日記》拍成電影幾次了,她也不過是六百萬人多受害者之一。但躲藏的安妮一家終於被抓出來,誰不黯痛呢?每個悲難者都有他/她的故事,安妮僅為代表之一,令人憔悴無言的結局也灌入形成人類禁忌的力量。

 

台灣不能再發生這種事,資訊之島低級行為而己。文化文明的教育才是科技價值的基礎,否則科技再強,價值崩毀,就是接近地獄邊緣的社會裂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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