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 Evening of 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餐酒盛宴於12月8日晚間在台北麗緻酒店二樓Paris 1930法國餐廳舉行。21年前的9月4日晚間,也同樣在這個餐廳舉辦一場An Evening with 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餐酒盛宴。這兩次都是由該酒莊負責人Mr. Aubert de Villaine與指定的台灣進口商The Oriental House(亞舍公司)負責人Sunny(王婷蓉)聯合舉行。Sunny的法籍夫婿Mr. André A Joulian也專程從上海返台參與這次Mr.De Villaine來台四天三夜的活動;現今的麗緻(Landis),21年前稱為亞都(Ritz),當時Mr. Joulian是亞都酒店的總經理。

餐宴前,與會賓客陸續來到彼此站著聊天,服務生穿梭其間並端上Bruno Paillard Blanc de Blancs香檳(1996)與開胃小點;看到Mr.De Villaine與Mr. Joulian喝香檳聊天之際,我與Mr. Joulian熟識,他介紹我與Mr.De Villaine認識,聊一陣子之後,我把21年前在「自立晚報」所寫的巨幅報導與當年我所收錄他在亞都舉辦試酒會與餐酒會的相關資料拿給他看,Mr.De Villaine感到非常驚喜而且仔細的翻閱,似乎勾起他的回憶,對我說「我似乎記得你」,Mr. Joulian也藉此說出一些我的過往讓Mr.De Villaine多認識我;讓我驚喜的是,Mr.De Villaine在餐宴前的致詞,就從21年前提起,並把目光轉向我……餐後我請他在這次的餐酒單簽名留念,他也很感性的今昔並提。也是的,21年後的這晚除了他們3位主人外,我是唯一目睹21年前的盛會並且留下紀錄的客人。

這些年台灣的國際酒店或獨立經營的西餐廳出現兩股潮流:一是,聘請年輕的Sommeliers進駐,某些餐廳並以此為訴求;一是,這些餐廳的葡萄酒單競相希望能入選美國Wine Spectator雜誌的最佳Wine Lists(葡萄酒單)餐廳,出現在每年8月31日這期的Restaurant Wine List Awards名單上。而Paris 1930的葡萄酒單早在1995年就被選為最好的葡萄酒餐廳,The Ritz與Paris 1930的名稱早就出現在這本今年創刊40年的葡萄酒雜誌上。當年亞都還將這張獎項表框起來掛在Paris 1930的門口(我所著的「美酒佳餚」<遠流,1997>一書也使用這張照片);當時Paris 1930的門口還掛有Dress Code著裝規定的提醒(如不可著布鞋、牛仔褲、T恤、男士需著西裝外套等等﹚,而賓客也都能遵守;在1980、90年代一般人都「知道」要到亞都吃飯喝咖啡穿著不能「太隨便」,若到Paris 1930則更講究,哪像今日,已不可同日而語。

巴黎的The Ritz酒店不論在服務與餐飲都已成為業界的標竿,因此而有Puttin’on the Ritz這句形容詞,可以說它集奢侈、擺闊、優雅、優美、講究於一體。1979年成立的台北亞都當年就是如此,法國籍的總經理、法國籍的廚師(如Jean-Claude Herchembert與Oilvier Chaleil)、法國鄉村菜風格的La Brasserie(巴賽麗廳)與精緻餐飲的Paris 1930,有很長一陣子用Pol Roger為House Champagne,這款香檳早先也是Sunny代理引進台灣。另外3紅3白的House Wines總是法國葡萄酒,而且其中總有一瓶Chablis。在80、90年代一樓的La Brasserie是法國長駐(住﹚台人士的餐廳,或許稱「廚房」更為貼切。

女兒當年在台灣時也常與她那群「死黨」吹噓亞都是我們家的廚房;我每次與朋友相約總很自然的說出「那就去亞都」。這並不是吹噓也沒有誇張,我的第一口香檳(不是氣泡酒﹚就是從亞都喝Pol Roger開始﹚,女兒的第一口香檳(我記得是在進小學前﹚也是在亞都用餐時給她淺嘗一口Pol Roger。除與家人經常在La Brasserie用餐喝葡萄酒外,它也是我在報社晚間發完稿下班後(尤其是在自立晚報的12年餘歲月﹚喝酒的地方,經常喝到「酒店關門」(約12點-12點半之間﹚才離開。

當年Paris 1930除門口的領檯是女性外,服務生清一色都是著白襯衫、黑西裝的男性,在Sommelier不流行之前,他們對葡萄酒的認識與對待可說是非常專業;而且經常舉辦主題性的葡萄酒餐宴;亞都也經常請法國米其林星級主廚在Paris 1930客座,我與家人從不缺席。當年Paris 1930的菲律賓籍經理Sonny(施能國)總為每場餐酒宴準備詳盡的中英文資料提供給客人參閱,他還為一些常客做長條三角形的木質桌牌,某位常客若訂位用餐,在主人未到之前就先把桌牌擺在桌面上;Sonny也為我做了一個(著實讓我虛榮一番﹚,他通常幫我安排靠窗中間的位置,可以俯視整間餐廳,因此並不「隱密」,我常開玩笑「這桌不適合偷偷帶女友喝香檳」,巧的是,在An Evening of 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的晚宴我也被安排在這一桌,只是事過境遷人事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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