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8月7日對該國最普流行的行動即時服務頒布了新的禁制令,國營的「中國日報」說這項新的禁制有助於「淨化網路環境與遏止造謠者」。紐約時報引述「騰訊」的說法,從今年5月中國採取嚴厲的管制以來,已刪除了數千篇文章與移除了WeChat四百個公眾帳戶,關閉了將近2千萬個被認為與賣淫有關的帳號。
 
同一天下午倫敦新上市的The Economist(經濟學人)周刊的封面主題是「性買賣 科技如何解放世上最古老的行業」,該刊指出,經由個人網站,妓女可以將自己市場化建立自己的品牌。妓女本身的做為就像其它勞力市場的自由工作者(Freelancer)。這就可以理解該期封面是一個長髮及腰、穿連身紅窄裙的女郎,右手拿一把剛剪斷她腳鐐的大鐵剪,她正檢視左手上智慧型手機的訊息。
 
同樣的古老「行業」延續到同樣的年代,在不同的地方卻有不同的處理方式;性交易是人類最古老的全球化產業,但從業者與消費者所面臨的處境,卻因不同的地域、文化背景、宗教信仰等因素有明顯的差異,而中國,甚至台灣在面對色情與性的問題,總高舉著道德、善良風俗的大旗,而污名化性工作者,醜化尋春客。在中國,據「紐約時報」年初的報導指出,警方對待性工作者通常不經審理,就處以收容教育的處罰,而當事人幾乎是沒有申訴的機會。而這種收容處罰與勞改制度一樣毫無人權。
 
「經濟學人」指出,網路讓世上最古老的行業成為正常的服務業,對買賣雙方都有利,尤其是性從業人員。需求者從這類網站可以選擇所期待的對象、提供那一種性服務、價格、現金或刷卡、何時到何處服務等等。甚至事先買賣雙方可透過網路「徵信」。若有女性想從事這行業或「兼差」,這類網站都有有經驗的性工作者提供諮商與建議,這比Penthouse雜誌後面大剌剌張開下體的廣告,或Village Voice的「軟性」人事分類廣告實用多了。
 
        德國性工作者有退休金可領
荷蘭與德國對性工作者都提供保障與保險,把性交易視為一種產業加以管理。以德國為例,在2001年當時社民黨與綠黨的聯合政府就立法去除性工作者的汙名化,讓她們不要生活在陰影下。性工作者得登記,並享有全部的健康保險、退休金與其它福利,提升性工作者的法律與社會地位。法律認為剝削性工作者是犯罪的行為,但提供場所給性工作者使用是合法的,目的是要經營妓院者提供一處安全又乾淨的場所,將淫媒趕出這個行業。
 
根據「紐約時報」去年12月的1篇報導指出,在德國約有40萬性工作者(內含極少數的男性),年服務的客人達百萬人,年收入達150億歐元。合法化後也有許多不同的聲音,當然包括女性主義者的抨擊。由於德國的鄰國法國與波蘭賣淫仍屬非法,因此許多人國人,包括遠從北歐都到德國尋春,在科隆、慕尼黑、柏林出現許多「超大妓院」,德國儼然成為歐洲的買春樂園。
 
合法化的目的是希望性工作者不被控制與剝削,買賣雙方都不需要有衛生與安全的顧慮,但事實上,許多性工作者是被迫的。「經濟學人」這篇報導指出買春者對白種女人的偏好,從價格就可反映出來。因此許多人口走私販子,就從東歐那些比較貧窮的國家走私年輕女子(鮮肉)到富有的國家賣淫,不擇手段壓榨這些女孩子,過著被剝削暗無天日的生活,成為21世紀的「白奴」。
 
拜現代交通的快速與方便,性工作者往富裕的國家找機會,買春者往經濟比較落後的國家或地區消費。在歐洲從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更多國家成為歐盟會員國之後,許多東歐女子,不論是被迫或自願都往英國或西歐市場移動,畢竟買春是昂貴的。這些沒有經驗的「外來者」以削價競爭的手段吸引買春客,因此影響原有當地性工作者的收入與權益,這又形成另一個社會問題。
 
        人口販賣嫖童妓才是大問題但政府要積極介入的是人口販賣與嫖童妓或雛妓的問題。
 
年少時候,不論是從街坊耳聞或從本地影視的劇情看到有些年幼的女子為替父親償還賭債,被黑道強行押走邁入火坑;或是為家計而賣笑賣淫,背後都有吸血鬼從這些出賣皮肉的弱女子獲取不人道的利益。1980至83年我參與「時報雜誌」(中國時報旗下的刊物,現已停刊)編務,當時曾撰文探討賣淫的問題,腦海就出現逼良為娼,性工作者被迫害被剝削的畫面;加上當時延平分局施志茂警官曾帶我走一趟保安街那一帶的紅燈區,讓我深刻認知,性工作者的無奈與無法翻身,但販賣人口、逼良為娼、用暴力或用藥物控制這些女子、或剝削它們的皮肉錢,才是性產業的「黑洞」。
 
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古今中外的買春客都有嫖童妓或雛妓的癖好;加上從1980年愛滋病被診斷出來之後,許多買春客「誤認」嫖年幼,感染愛滋的機率比較少,更凸顯這問題的嚴重,國際警察也偵破許多這類案件。
 

(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Newtalk新聞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