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社會都有階級,也因此都會有替罪羔羊(Scapegoat)。自古知今、古今中外皆然,不論是因為膚色、宗教、性別、語言的不同,或是貧窮、外地人都有可能成為當地的某種「另類」,而遭受異樣的眼光與懷疑,例子太多,本文也非學術論述,因此就不舉例。

 

對當今執政的中國國民黨而言「階級」是非常敏感,因為60幾年前,中國共產黨就以「無產階級」的口號,吸引了無數同路人,打敗「資產階級」的國民黨,取得政權後,進行「土改」。這是歷史,不仿讀讀中國國民黨史或中國共產黨史,或從中國史中就可知道土地、農村問題對漢人的重要性。

 

聯合報(1025日)B(北市)版頭題標題「空總建社會住宅  周圍居民抗議」,我引述內文「一名黃姓住戶也說,如果興建為『只租不賣』的社會住宅,原本治安良好的大安區可能會變成治安死角。她解釋,並不是歧視買不起房子的弱勢族群,而是因為居住人口流量太大,戶數又多,衍生的問題自然會增加。」

 

從這位「黃姓住戶」的話,可以看出「仁愛路住戶」的某些觀點與心態是可以討論的。

 

在媒體推波助瀾之下,台北出現了本地版的「貴婦」與「豪宅」階級。昂貴地價地段的住戶期待地價只漲不降的心態,我們是可以理解。但如何證明「居住人口流量太大,戶數又多,衍生的問題自然會增加。」假如擔心「居住人口流量太大,戶數又多,衍生的問題自然會增加。」何不易區(地)而居?這是很奇怪的推論,台灣人不都是期望「生活機能方便」的住宅區嗎?住在國外昂貴、安靜的住宅常抱怨不方便,懷念台北住家樓下有超商,不是嗎?

 

貧富才是問題,不是人口流量。

 

懷疑別人覬愈他的錢財、瞧不起窮人,似乎是普天下富人的心態,因此真正有錢人家是要離群索居,不跟我們一般人往來的,因此哪來「人口流量太大,戶數又多,衍生的問題自然會增加」。

 

有句俗語說「窮鬼是最可怕」,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相較於「仁愛路的買主」,那些「社會住宅」的住戶是經濟的弱勢者,前者怎會與後者做鄰居呢?不論在現實世界還是電影、小說的劇情,窮人(或弱勢者)常被貼上各種負面的標籤。

 

何況,若是真的有「只租不賣的社會住宅」,想必以年輕的中產階級為多數,那還是老老實實的受薪階級與納稅人,而不是喜愛逃漏稅的奸商巨賈。

 

其實,「仁愛路住戶」(們)大可不必杞人憂天。

一,要慶幸台灣的政治生態,立法、官僚、官商角逐爭利,永遠不要期待政府能為經濟弱勢者帶來佳音。

 

二,要瞭解我們身為漢人的本質。以漢人「自求多福」、「自管門前雪」的習性,及其所形成的政府(國民黨與民進黨皆然),基本上我對「只租不賣的社會住宅」的政策是不抱期望的(天方夜譚更為貼切),選舉語言不必當真。

 

最後附註:

1 我也是大安區的居民,妳們住仁愛路,我住和平東路。

2 我曾買過兩間房屋。

3 我是自由市場經濟的擁護者,長期看英國The Ecomonist(經濟學人)周刊,反對抽所謂的「豪宅稅」或「奢侈稅」。

4 世界沒有「均富」的社會,相信它,是自己笨。

5 我期望成為「富豪」,但多年來自認是「心情愉快」的受薪人。

(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Newtalk新聞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