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川普今天突然宣布撤換國務卿提勒森,由中央情報局局長蓬佩奧接替。川普上任一年多來,人事易動如走馬燈,部會首長和高層幕僚更換數十人,還自誇這是活力的表現。

提勒森(Rex Tillerson)擔任國務卿僅14個月,早在去年傳出他私下罵川普低能後,他和川普間的嫌隙就已公開,他將離職的傳聞多次浮上檯面,但沒想到剛訪問非洲回來,就收到他「被辭職」的消息。

川普早上突然在推特(Twitter)推文,宣布中情局長蓬佩奧(Mike Pompeo)將接任國務卿。美聯社報導,據國務院官員透露,提勒森9日就被告知此事,但川普從未向他說明為何遭到撤換。

自脾氣火爆而個性善變的川普上台以來,這種情況已不是新鮮事,眾多高官和親信陸續被逼退或自行掛冠,總計已達將近40人。媒體最近盛傳川普的第2位白宮幕僚長凱利(John Kelly)和第2位國安顧問麥馬斯特(HR McMaster)都可能離職,不料提勒森先走一步。

備受川普喜愛的美女幕僚希克斯(Hope Hicks)和白宮幕僚秘書波特(Rob Porter)因縱橫交錯的醜聞先後離職之後,川普曾推文譴責各項稱「白宮陷入混亂」的報導是「假新聞陳述」。

川普說:「錯!人總是來來去去。」他又說:「我還想換掉一些人(總是追求完美)。沒有混亂,只有很棒的活力。」

細數川普政府離職的要員,包括首任國家安全顧問佛林(Mike Flynn)、新聞秘書史派瑟(Sean Spicer)、首任幕僚長蒲博思(Reince Priebus)、聯絡室主任史卡拉穆奇(Anthony Scaramucci)、首席策士巴農(Steve Bannon)和衛生部長普萊斯(Tom Price)。

白宮幕僚班底更是不斷換血,高層官員流動率據統計達43%,創下白宮數十年來最高紀錄。川普苦於難以補滿職缺,因為他不願任用被他視為不忠的共和黨人,而認為他反覆無常的共和黨人,也不願為他效力。

到川普麾下工作的人常常無法持久,因為環境變動性高,有時還得面對殘酷割喉競爭,總統的推文與法院的傳票使情況更加惡化,令人精力消耗殆盡。

艾森豪行政辦公大樓(Eisenhower ExecutiveOffice Building)是大部分總統幕僚工作之處,這棟建築物以花崗岩、石板和鑄鐵建造,隔著西行政大道(West Executive Avenue)與白宮相對。現在造訪這棟大樓,有時就像穿過一座鬼城。

布魯金斯研究所(Brookings Institution)資深研究員鄧恩坦帕斯(Kathryn Dunn Tenpas)研究過去6任總統的白宮官員變動情形。

她指出:「職缺不斷堆疊。有些職缺本來就空著,加上(川普上任)第1年離職的人,現在又有第2年離開的人。」

白宮12個公認對總統最重要的幕僚職位中,目前只有5個仍是川普上任時最早帶來的人。

報導指出,部分官員私底下花了很多時間,試圖搞清楚要怎麼離開白宮,但不要顯得對川普不忠,或刺激到這位易被激怒的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