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致政接受《新頭殼》專訪時說,自己最大的目標和夢想就是對新北市的所有願景能夠實踐,這也是他說服他自己和團隊繼續拚下去的原因,他說,周刊事件發生後,他曾經問團隊,「你們為什麼繼續跟著我打這場戰?」他們說:「很簡單,你提出的政見主張願景我們可以認同和支持!」他也對團隊說,你們不是跟著我羅致政這個人,而是我們有共同的願景目標,想要去實踐,希望有機會去改變新北市。羅致政還有一個目標,他說,每個國家出版的世界地圖上沒有新北市這個都市,可見它的重要性沒有被認可,他希望有一天在別的國家的世界地圖上非標出新北市不可,因為擁有四百萬人口的新北市,都幾乎等於一個國家的人口了,絕對有這個潛力。

問:周刊跟拍的那件緋聞事件之後,你覺得對你的影響是什麼?

羅:其實我覺得還是回到個人的專業與能力方面,因為這兩天我們也得到公督盟的肯定,蟬聯優秀立委,表示我們在專業這塊,都得到專業團體的肯定。那我們認為,如果我們能強調這塊,有這樣的能力跟願景,我覺得就應該更努力去爭取市民的認同,讓我們的願景跟能力可以有落實的機會。所以周刊報導的這件事我雖然難免會受到影響,可是我還是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整步伐,用政見訴求主張跟能力,來爭取市民的認同。所以影響我覺得是有,但是我們很快的重整腳步之後再出發。

像我太太也問我,政治這條路是要繼續走下去嗎,因為我們自己也犧牲不少,總是會犧牲家庭的時間、自己的時間,甚至犧牲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的日子,那我很清楚我們現在有這個能力,可以來幫社會做更多的事情,那我覺得這個目標很值得追尋,如果不做,我們自己覺得可惜,甚至會覺得對這個社會的責任沒有盡到,所以基本上,我們還是全力以赴,不該放棄這個可以更好展現自己的機會。這點也是家人完全支持的。

問:委員之前因為周刊事件,把新北一場場的座談會行程都暫停,現在恢復舉辦了嗎?

羅:還沒。目前還在規畫當中。因為之前座談會辦了不少,那提出了很多新北市的理念,也有很多很多人的支持。

問:你覺得目前新北市政施行上還有甚麼大問題?

羅:新北市最大的問題就是都市更新,他是一個老舊的城市,像是板橋除了新板特區,看不到一個大片都市面貌的改變。所以他都市更新面臨很大的問題,可是現在新北市只著重在小的都更案,一棟、兩棟的去做,不然就是老屋拉皮這種,我認為一個市長要做的是整個都市面貌的改變,那都市更新問題在哪裡?大家現在在講所謂的釘子戶,覺得現在釘子戶的相關法規有問題,但地方政府最大的籌碼是什麼?就是容積獎勵,但我們的新北市府就怕圖利他人,不敢給容積獎勵,但今天建商的容積受限,他沒有更多的籌碼去跟人家談,如果我們有辦法提供更好的容積獎勵,讓建商算一算以後覺得「我應該給那個釘子戶更多東西」或覺得可以在更多的案子得到更多的容積獎勵的這種激勵下,他就有籌碼,但當然如果我擔任首長的話,不要圖利特定廠商,我的容積獎勵一定有一個非常透明、公開的方法。舉個例子,面積越大,我的容積獎勵越多,就是說小規模、大規模與更大規模的都市更新,我給你的容積獎勵是不同的;以鼓勵大面積的都市更新。可是現在的容積規定是跟面積無關的,而我給你的獎勵是說,如果面積越大,如果整合更多戶的話,你的容積越多,所以就有更多籌碼去跟釘子戶去談。

第二個,你的時辰越快,我給你的容積獎勵相對越多。第三個,你回饋越多,我給你的容績獎勵越多,比方說你回饋公共空間,公共停車場或是活動中心等等,你公共的回饋越多的時候,我的容積獎勵越多。這個東西就沒有圖利的問題,因為任何人都可以適用,假如你符合這個標準的話。因此我認為新北市府最大的籌碼就是容積獎勵,但卻不會用。

我再舉個例子,講到管理的問題,有很多電塔、電箱在路邊影響交通,在人行道上面,不然就是立起來,讓二樓的人看到那就是電箱,這其實很簡單,如果我知道這個社區有人要都市更新,政府要主動跟你談,拜託你把附近的電塔放到地下室去,因為現在很多新的社區大樓都有很多可以放電箱的樓層,你只要願意協助把一些電塔、電箱收進去的話,我給你多少的容積獎勵。所以你都市更新的同時,也改變了附近的面貌,不是只有你這個社區,整個城市都得到更新的機會。

還有一個例子是,台灣做為一個老人社會,需要很多的市民活動中心,可以辦共餐、讓老人聚的地方,可是現在沒辦法買那麼多的房子,或是沒有那麼多可以租,很簡單,透過都市更新、容積獎金,一個社區多蓋一個一兩百坪的活動中心,給附近的里民來使用,就給你多少的容積獎勵,如此一來政府一毛錢都不用花,就有多的活動中心。

這也講到合宜住宅,當初是我們先提出社會住宅的構想,然後朱立倫就把他偷去,然後變成半吊子的合宜住宅。那時候我是帶著蔡英文主席到板橋的浮州開記者會,說我們要蓋社會住宅,當時我們有強調社會住宅要成功有一個點:公共設施,所以一樓當時我們在想一定要有像是托嬰中心等,二樓一定要有大賣場,也一定要有旅遊活動中心這類的,所以附近學區的改建很重要,因為這樣才有辦法住進去。可是現在那邊沒有大賣場,沒有托嬰中心,更沒有活動中心,註定不會是成功的社會住宅,所以我真的覺得很可惜。

問:所以同樣的問題也是在觀光部分發生嗎?

對,像平溪天燈,作為一個國際級觀光旅遊勝地,我覺得我們沒有做好最基本的交通建設;當時我們提出的構想很簡單,就是從平溪拉火車到石碇、木柵這邊,所以要去平溪很簡單,就是坐捷運,坐木柵線到底,換小火車再上去。當交通很便利的時候,就像是木柵貓空有纜車那麼方便,然後大家就會去玩,我們的想法也是一樣,用小火車把大家都送上去,那叫菁硐線;只要平溪那邊交通能夠解決的話,整個平溪的觀光就不一樣了。另外九份也一樣,目前最大的就是交通問題,那不能解決嗎?我們的規劃就是蓋纜車,你坐火車到瑞芳後,再透過纜車就上去了,這些我們都是有規劃的。但這幾年,我們看新北市停擺,已經六年了,如果當時是我們執政早就應該蓋好了。所以我們對新北最大的遺憾就是,這些願景怎麼都沒有好好發揮出來。

問:剛剛提到都市發展的部分,你是否認為像是目前點燈率不到四成,被稱為鬼城的淡海新市鎮就是一個比較失敗的例子?

羅:應該是說,當初應該先拉捷運再蓋,而不是先蓋好淡海新市鎮再蓋捷運。如果當初有這麼做,絕對不是現在發展的這個樣子。你看現在林口就是夢魘,每天上下班的車輛這麼塞,問題其實很好解決,但不知道為什麼新北市不動腦筋,只要新開一個交流道,就是原本泰山交流道再開一個下來;另外就是一定要有一個大型的轉運站,就像是我們市府轉運站一樣,來規劃紓解車流;因為這些官員都不坐公車,所以不知道那個問題在哪裡。林口最大問題是他要走高速公路,所以公車不能用站的,很多民眾苦於人太多坐不上車,如果你做一個轉運站,所有換乘公車的都去那邊坐,一台車一台車在那邊一直出去,就不用擔心等不到公車坐。不然等到未來選手村做成社會住宅,人都住進來了,問題會更大。

我認為,有時候要從市民的角度去思考,解決管理的問題,結果就會不一樣。像是我當選後會馬上把新北市的路牌變大,這難道做不到嗎?你去高雄,路牌就很清楚,台灣是老人社會,無論把路牌變大,或是紅綠燈秒數牌變大,這是對老人基本的尊重,如果給我機會去做,我會做得很好。

問:另外在朱立倫重要政策三環三線的部分,你的看法如何?

羅:當然我會繼續做。蔡英文當時選新北市長,她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我們當時的規劃就是以環狀線優先,朱立倫就畫一個大餅說三環三線,但結果資源一分散,所有進度都拖下來了,如果當初把資源集中在環狀線,早就完成了。而環狀線為什麼很重要?因為蓋好後可以刺激在地的消費、經濟和產業,因為台北市跟新北市目前的關係有點像殖民國跟被殖民國的關係,最明顯的例子,從永和中和要來板橋,明明就很近,但你現在坐捷運就是得先繞一圈到台北市然後才能到達,不是很奇怪嗎?環狀線的目的就是要把新北市串起來,有了環狀線,中永和到板橋兩站,逛百貨不用去北市,來板橋更近更方便,所以環狀線就是串聯整個新北成為一體感很重要的東西。

環狀線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們當時在做整個新北的規劃,一直想在市區找一條林蔭大道,當時用各種方式去找,本來覺得新莊思源路可以擔當,但現在蓋了環狀線高架,破壞市容,林蔭大道也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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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致政日前獲公督盟頒發優秀立委,他也認為應該把焦點回到他個人的專業和能力上。   圖:台灣新力量/羅致政粉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