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川普在越南舉行的亞太經合會(Asia-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 summit)中,再次強調他競選以來主張的治國原則「美國優先」,也再次疾呼其他亞太國家公平看待美國,美國要求平等的貿易原則(Fair Trade)。

這是川普來亞洲訪問以來,第一次向所有亞洲盟邦公開完整的表達他的國際觀與外交價值,可預見的是重商的川普將把經濟利益作為美國處理外交事務的首要目標,「苟有利於美國乎?」的「美國優先」則成為他處理國際關係的基本原則與態度。

川普這種「做買賣」的心態在這次的東亞訪問的前三站,即充分的表露出來。

重商的川普

即使日韓中三國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川普,川普的應對永遠是「很棒,但我覺得雙邊貿易總是對美國不公平,美國總是吃虧」。原先預期的區域外交熱點-北韓問題,川普雖然在南韓國會演說疾言卻不厲色,反而還留下外界雙方會重上談判桌的想像空間。在東京,川普雖然呼應著安倍總理的「印太戰略構想」,但是總讓人覺得只是回應著主人的主張,而非力挺著安倍的新傑作。在中國則是與習近平甚麼外交議題都談了,但完全沒有焦點而流於各說各話。反而是中國戒慎恐懼的獻上二千多億美金的採購協議,成為川普此次訪中行的唯一焦點。在日韓,川普對於雙邊經貿不公的碎碎念也立即換來兩國願意出巨資採購美國先進武器的承諾。這種經濟上的大單,肯定讓川普回國後又可以在支持者前面吹噓一陣子了。

我不是聖誕老人

對於日韓中這亞太地區三大經濟體尚且如此,川普對於其他亞太地區國家就更不客氣了,尤其亞太地區過去數十年的經濟快速發展,的確是在美國犧牲自我,頻給優惠下茁壯起來的,川普自然要求各國別再吃美國的豆腐了,大家公平交易吧。川普詬病TPP構想的原因,乃在TPP還是延續二戰後美國犧牲國內利益以拉拔眾友邦的結盟思維,歐巴馬欲藉此一政策來圍堵中國,而非以發展美國經貿來結合這一貿易條約。川普不願意繼續扮演聖誕老人的原因,除了國內的因素,就在於這種以政治動機為出發點的貿易條約,不考慮成本的做法,可說完全違反了商場上「將本求利」的經營原則。

因此,無論外界如何奚落嘲諷執政以來的川普行徑,川普卻始終認為他今天做的是在為重建美國的目標下,希望解除緊綁在美國身上的這些自以為是的「美國警察」邏輯,而這些邏輯就是美國想要衰敗中再站起來的障礙。

國內問題重重

跌破世人眼鏡的還該是此次川普迄今仍無驚世駭俗的言論與作為,這除了在於國家元首有謹言慎行,以免徒生波瀾的基本規範外;國內問題重重該是川普必須時時警界的原因吧。

火越燒越旺的通俄門事件,隱然已有直接往他身上蔓延的跡象,他會不會被彈劾?可能已經是川普必須開始謹慎以對的了。就算沒有影響到他,但是這事件已成為「信者恆信」的狀況了,國家的裂解已然顯現。種族衝突就像不定時炸彈隨時可爆發,再混雜槍枝問題,使得國家處處處於危疑動盪的階段。川普又處處與人為敵,連自己共和黨的大老們都跟他惡言相向,這都導致了共和黨最近在紐約州,維吉尼亞州的公職選舉連吃敗仗。

更關鍵的該是經濟狀況能否改善,尤其是選民是否「有感」?這可是川普這一任期的大哉問了。經濟的問題最為首要,足以解答川普為什麼在會見APEC各國領袖的演講時一再要強調美國優先,公平貿易,尤其他的支持者很多人認為美國人的工作被亞太國家偷走了。

外交是內政的延長

外交是內政的延長,這是老生常談,卻是事實。川普的做法也是一樣,並無二致。但是美國優先不能只是口號,川普必須加強對國內溝通,如國美國人都不大力支持,這樣的政策在國際上就很難行的通了。這考驗川普的功力,也考驗美國人的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