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語、農權、台灣國!耀伯一生的夢想與奮鬥目標。這一路走來的心路,化做一篇篇文章,耀伯要出新書了,預計11月由玉山出版社發行,感謝所有人的一路扶持,更感謝所有支持耀伯新書的好友們。

抗議!農民權益備受打壓歧視

根據統計,所有立委上任一年的發言頻率,戴振耀排名第18位,發言量之大可見一斑,其中,有關農業與農民權益的相關發言,當然佔比最大。

尤其讓戴振耀憤怒,而且強烈抗議郝柏村的,是農委會在民意壓力之下,繼農民健康保險後,又積極規劃完成農民年金草案,但是,送行政院會後,遭到郝柏村的執意擱置。

其次,郝柏村聽到農保從試辦到實施共計4年間,虧損15億元,立即要求農委會研究調高費率,並且降低給付,戴振耀因而在院會總質詢提出強烈抗議。

「農保的開辦,慢了公保將近30年,而且農保累計含試辦的四年來,總共才虧損15億元,不如那年公保虧損的1/3(1991年公保虧損52億),郝柏村一聽到就要農委會研擬調漲費率,加重弱勢農民的負擔。公保截至當年的累計虧損,高達260億,從未因而調漲過費率,根本就是剝削農民,刼貧濟富。」戴振耀在總質詢痛斥。

戴振耀還具體列舉國民職業別的平均所得統計,證明農林漁牧的平均所得,只是現役軍人平均所得的1/3,低於一般勞工,更遠遠低於公教所得。此外,軍公教享有子女教育補助費,生活用品也有因為免稅而低廉的「軍公教福利站」。

加上當時軍人及中小學教師還免繳所得稅等,收入比較高,開銷上又享有各種福利,耀伯認為,社會資源嚴重分配不公,就是政府體制帶頭造成。

「戴委員將農民與軍公教人員相提並論是不妥的,軍公教人員受政府雇用,政府自有照顧義務,農民是自由業,政府對任何自由業沒有照顧義務。」郝柏村直到卸任前,關於農民年金的答詢,一貫標準答案就是,農民不能跟軍公教「相提並論」。

對此,戴振耀以行政院編列1993年預算的具體數據指出,「目前65歲以上農民約5萬3千人,假設每人每月編列8千元,只要編列56億元,就可以讓老農離開農地,反觀退除役官兵的退休給付,一編就是720多億元,為了公務員加薪,就增加編列296億元……可以看出分配相當不公平,本席對你的答覆非常不滿意。」

終究,當時受限於立法院尚未全面改選的結構,數據再怎具體,社會正義再怎麼明確,仍然是狗吠火車,直到立法院全面改選之後,奮戰不懈的戴振耀,才成功通過「老農津貼條例」。

突圍!廢除農民水租、廢除參選學歷限制

這一任立委任期,農民權益獲得通過的重要提案,就是跟屏東選出的立委邱連輝聯手,提案修改「農田水利組織通則草案」,廢除農民的繳交水租的負擔,相關費用改由農委會編列預算補助。

「阿輝哥(邱連輝)對我真正非常照顧,不那(不只)選舉時,予我真大(給我很大)的幫忙,伊是資深省議員到立法委員,嘛常常教我質詢的技巧,會使講(可以說)把我當做子仝款(兒子一樣)。我真感謝,嘛介尊敬伊。」

戴振耀也盛讚新潮流的助理很強,提供的質詢稿,都有具體數據,在立法院一直講,一直講,獲得輿論支持,還是會造成國民黨的壓力。

「雖然有一寡仔(一些)提案,一時無法度(沒辦法)通過,但是有的法案,因為得到社會支持,嘛是有成功的可能,像取消參選學歷限制的提案,就是一例。」

這個提案的源頭,是著名輪椅作家杏林子,原欲參選1989年的立委選舉,卻受限於「應具高中以上學歷」的規定,喪失參選資格,引發社會輿論關注與不平。

杏林子,原名劉俠,1942年生於中國陝西,幼年與父母親隨國民黨軍隊來台,北投國小畢業,受限肢障而失學,但求知慾旺盛,在母親積極尋求電台與函授課程之下,後來成為知名勵志作家,89年出任殘障聯盟理事長,陳水扁總統上任後聘為國策顧問。

戴振耀結合部份國民黨立委,提案廢除學歷限制,主張基於民主憲政保障人民參政權,同時援引世界各國實例,強調學歷限制的規定,根本是違憲侵害人權的惡法。由於社會輿論的支持,國民黨也不敢強行否決。

「像劉俠,我相信伊的學識,袂(不會)輸大學畢業的,擱加(更加)重要的是,民主政治就應該以民意為依歸。像蔡有全這尼優秀,因為國民黨毋承認台南神學院的學歷,就失去參選資格。擱有農民聯盟主席林豐喜,口才非常好,嘛是我這個提案通過了後,才有參選資格。」

遺憾!五輕動工,國民黨打擊蕉農

有些國民黨壓迫人民的制度與政策,靠著社會輿論支持,在立法院「裡應外合」之下,至少某程度獲得制止,甚至有一些改善,但是,有兩件事,耀伯很遺憾,並沒有達到制止的目標。

一個是「五輕」在高雄後勁的動工,另一是國民黨黨營事業「中央貿易開發公司」,帶著台灣北蕉品種,到越南投資種植兩千公頃,號稱「世界第一大蕉園」;甚至沒多久,又到中國海南島大規模種植台灣香蕉品種,不斷打擊台灣蕉農的出口競爭力。

戴振耀從農委會、經濟部,一直到行政院長郝柏村,不斷提出強烈抗議的質詢,「天底下,有哪個國家的執政黨,經營事業還如此利用特權,自已核准自已,打擊自已國家的農民?」

無奈的是,所有的答詢始終是文不對題的跳針,包括農委會主委余玉賢說,「越南蕉不會賣到台灣,所以不會打擊台灣蕉農」、「越南蕉品質不如台灣蕉,不會打擊台灣蕉出口日本」;經濟部長蕭萬長說,「一切都是經政府核准,合法的投資」;郝柏村說,「政府依法行政,其他細節由農委會回答」。

「這是我20多前,就不斷質詢的問題,這馬(現在)國民黨擱加(更加)超過,不那(不只)香蕉,還有真多台灣有出口競爭力的農漁業品種,竟然攏是國民黨落(卸)任的農委會主委副主委,帶頭去中國,大規模種植或者養殖,打擊台灣農民的出口競爭力,實在太可惡了。」耀怕憤憤不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