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關鍵少數》原名Hidden Figures,即「幕後英雄」意思。此譯真是妙譯,當NASA研發火箭載人昇空登月任務小組遇到數學障礙,須要一位懂分析幾何人才,尋尋覓覓,竟找到一個有色人種計算員凱薩琳。

 

她最大的困擾就是上洗手間,除了白人圈裡的歧視外,每日必須跑大樓外八百公尺一棟配有有色人種廁所的大樓,其挾公文奔波並在洗手間搶時間閱覽重要文件,便成為這部電影最令人驚訝的荒謬點。

 

尿與登月孰重?

 

無疑,任務小組負擔登月使命,是一個國家的關鍵少數的話,凱薩琳就是關鍵少數裡的特殊人才,即主管凱文科斯納講的,人才裡的人才,那麼就是關鍵少數裡的關鍵少數。

 

這個真實故事發人深省。凱薩琳遭遇到的是不安全的環境,以她的才華,竟然是從計算員群裡被借用,負擔此大事,精神勞碌之餘,還要應付種族歧視,白人的冷漠排斥眼光,咖啡罐竟貼個有色人種專用,尤其沒有廁所,必須緊急向外奔跑,恐使她有膀胱爆炸之虞,以及跌倒受傷。

 

這部真事故事的電影,提醒我們,要怎樣善待一個國家的關鍵少數,在待遇上、工作環境上,都要有友善鼓勵的空間。如果沒有那位主管勇敢決定,打掉拒斥有色人種的洗手間牌子,那麼凱薩琳怎麼會順利對美國登月做出重要貢獻呢?

 

讓如廁順利與登月順利竟然是同時須要的事,相輔相成。

 

我們的教育發展迄今,竟然產生了所謂流浪博士與流浪教師,我們培養關鍵少數的土壤在哪裡?當教師的任務是培養發掘關鍵少數,當博士的未來是成為關鍵少數,可是我們的教育制度卻使博士與教師流浪。

 

人人都可受教育,但博士與教師流浪的情況卻越來越多,我們培養關鍵少數的環境即越來越出問題。

 

前幾年麵包名人吳寶春欲讀EMBA受阻,因學歷僅國中,乃赴新加坡。政府很快成立吳寶春條款濟之,但這種個別case的被動改善是不夠的。自由民主公平安全外,一個國家要領先世界發展的夢想,只有培養關鍵少數才能接近達成,主動立法建立友善培養關鍵少數的環境,我們國家的學界才不會永遠只有一個李遠哲;諾貝爾獎不是頒給關鍵少數裡的關鍵少數嗎?李遠哲不應該一直是台灣的意外,而且他還是留學美國,主要成果是在美國培育出來的,我們以他為榮,卻好像永遠只有一個般以他為榮,我們沒有改進,遺憾至今。

 

撫著《李遠哲傳》兩大本,令人驚訝這個奇葩,但也有無以為繼,關鍵少數斷層之憂。《李遠哲傳》應當為執政黨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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